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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82年9月2日,山东大学。我的开学第一天。

进了校门,掉了方向

接站的大客车从一个不大的门拐进了学校,当时奇怪的是,山大的校门为什么这么小?为什么连个牌子都没挂?

忽然有失望涌上心头:怎么像是进了一个不景气工厂?

进得大门,门内倒是空旷又宽敞,路两边是高大的法桐树,左首是一个大操场,400米的跑道,一侧是南北排列的数个篮球场,另一边是用铁网拦起来的数个排球网。

看到这些,又踏实了一点:毕竟还有点学校的模样。

右首是一排高大的平房。中间立一个不太高的烟囱。还是带着些工厂的味道……

车行几十米,右拐,绕过高大的平房,再右拐,前行20米左右,停下。

雨还在下,早有高年级师兄打了伞簇拥在车门,问明是哲学系的学生,热情地领到一个高大的黑乎乎的大铁门内。

收了伞,发现是一个很大的锅炉房,门内安了一张桌子,长条的,桌子里边是一个老师状的中年男子(后来知道是董美华老师),热情地招呼着伸手索要报到通知书。

赶紧把手里攥出汗的通知书交上去,作了登记,几个师兄帮忙抬上沉重的大箱子,进了宿舍楼。

一大排楼最后一排的一个六层楼,像是新楼,十号楼。进门左拐,找到门牌号上的124房间,黄漆的夹板门,门上镶有一页玻璃。

看上去像极了看守所里的小窗,窗上贴了白色的纸,纸上竖写着八个人名,看到其中有自己的,便确定这是自己的宿舍了。

进得门来,先找床铺,姓名是早就贴在床头上的,一个宿舍四铺床占了四个角,上下铺,共住八人。

我被分配在迎门的上铺。

师兄们离开,转身发现窗边站着一个大个子。

高高的,细细的,很直。很奇怪见过的大个子通常都是弯腰驼背的,他何以竟是那么直。

大个子操一口普通话状过来打招呼。彼此介绍之后,山师的王同学问大个子:这里晚上有蚊子吗?用的是莱普,大个子没听懂,侧了耳朵再问,还是听不懂。

无奈之下,大个子拿出纸笔,王同学写下了蚊子两个字,大个子做恍然大悟状:“噢,蚊子啊!”随即大笑。

这个大个子挺好玩的。故事很多,敬请关注。

大一的时候比较懵懂,打小没出过门,什么都不懂。头一天就闹出了笑话。

普通话与大碴子

对于普通话,向来没有更多的概念,因为打小生活在莱阳农村,接触不到说普通话的人,高考那年,有语文考题标注几声,根本就是一头雾水,老师从来都没有教过一二三四声,只有胡蒙。

所以,也区分不开什么是东北话,什么是普通话,比如,大个子是东北青冈的,操的是东北大碴子,我就以为是普通话,而且一直觉得比标准的普通话好听。

这个感觉一直持续了多年,喜欢听东北话,听到说东北话的人感到亲切,直到后来赵本山走红,充耳的大碴子,导致听觉疲劳,腻了。

关于东西南北

下雨天进的校门,是从新校的北门进的,难怪没有牌子,又窄又小。

进门时掉向了,好多天一直以为是南门,别扭的是,早上起来,太阳从西边升起,很是诧异:大济南的太阳也与乡下不同?!

直到后来到了挂着大牌子的南门,才猛然掉过方向来,原来这才是南!

掉向的远不止本人一个,比较悲催的是下面两位:一位是我们宿舍的小幺,16岁上大学的南阳小哥,四年大学,他的方向一直是掉转180度,每逢大家说起东南西北,他总要先一脸认真地用手比划着,一边口中念念有词:东、南、西!然后一把抓住这个方向:“妈呀!我的dei!这是西!”

如释重负。

另一个是法律系的高中同学,住九号楼,也是四年稀里糊涂地过来了。

进门就掉向,迷失方向,越努力向前,离设定目标越远。

好像预示着什么,大不吉。

124房间八大金刚闪亮登场

124房间是一个北向的房间,一楼,冬天冷得瞧不住,夏天热得受不了,那个年头的济南,冬天十点前见不到太阳,夏天一入六月热死人。

124房间住了八个男生。

八个男生来自于:黑龙江青冈、河南南阳唐河县、烟台文登嶅山乡、烟台莱阳西留乡、潍坊益都阀门厂、潍坊高密姚戈庄镇、潍坊安丘景芝小河北村、菏泽鄄城左营乡王鸭子庄村。

40多年过去,居然还都记得,只是把嶅山记成了苘山,小小佩服一下自己。

八个男生按年龄大小排了座次,梁山有一百单八将,我们有八大金刚。

大个子个子大,年龄也大,排老大,青老大,青老大住窗边下铺;

嶅山是我下铺,排名老二,文老二;

本人排老三。迎门上铺。

王鸭子庄排老四,鄄老四,在屋后下铺。

小河北排老五,安小五,在青老大上铺。

姚戈庄排老六,高小六,在屋后的上铺。

阀门厂排老七,在靠窗的另一张铺的下铺,益小七,

唐河才16岁,未成年,最小,唐小幺。

宿舍没有卫生间,没有电源插座,唯一的电器是悬挂在空中的一个白炽灯泡。

进门的门边高处设有一个拉线开关,拉绳在我的铺边上,我就荣任了电灯管理员了。不过这个职责履行不久,就被剥夺了特权,为了方便,又拉出了三根拉绳,呈放射状撒向另外三铺床。

每一个楼层在楼梯口东边有两个大房间,一个是盥洗间,一个是厕所。

东一半的宿舍倒还好些,住楼西头的房间可就苦了,想一下,冬天的半夜,内急,光了PG,奔波几十米,自西跑到东,窘态毕现,而且,大半夜,楼道里有咣咣的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又远去,也是很惊悚的。

不过时间久了,也就习惯了。正像后来在乡镇工作,院墙外便是蓝烟铁路,每天夜里都有火车轰鸣而过,而偏偏政府东北角又是一个铁路道岔,火车又要高吭地鸣上一声,开始也是睡不好,不几天就适应了,以至于后来进了城,没有了火车声,却睡不踏实了。

大抵如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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